爵迹风津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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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迹风津道13回

西之亚斯蓝·约瑟芬塔城·密林河岸山崖】
无数的光之箭矢,仿佛暗夜里从天空密集砸下的流星般朝天束幽花和阿克琉克 袭来,漫天的皎洁月色,都似乎失去了光辉,让为于这风驰电掣的密集箭雨。
密林里冰凉而黏稠的黑暗,如同一匹巨大的黑色绸缎,被一支支快若闪电的光之箭矢撕破,本来静谧的林间,此刻充满了箭矢划破空气时发出的锐利啸叫。
剧烈的血腥气渗进无边的黑夜。

天束幽花肩胛骨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她低下头,一枚闪烁着淡金色光芒的箭矢,插在自己的左胸肩胛位置,透过半透明的光芒箭柄,幽花能够看见自己肩胛内部的血肉和筋腱,鲜血顺着箭矢洞穿出的坑洞,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动,“应该是伤到了动脉血管”,幽花思衬着,咬了咬牙,伸出手,准备忍住即将到来的剧痛,将箭矢拔出来,然而——
“咦?为什么……”天束幽花被眼前的诡异状况吓呆了,她伸出的手指毫不费力地穿过了那支还在发光的箭羽,而那根箭矢依然牢牢地插在自己的肩头——没有人可以握住一束光。但是,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眼前的状况,连绵不断的箭矢破空而来,就在她发愣的这几秒钟,四五支光之箭矢又噗嗤噗嗤地插进了血肉,的血肉。
“你想死吗?赶快走!”阿克琉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转身挥手放出气盾,然而,平时坚不可摧的隐形盾牌,此刻却仿佛脆弱的玻璃一样,接连不断地碎裂,一扇一扇彩虹碎光在空气里爆炸,光之箭矢毫无阻滞地射进阿克琉克的大腿,膝盖,和腹部。
阿克琉克拉着幽花在密林里飞驰。
然而,身后密密麻麻的箭矢却仿佛阴魂不散的鬼火追身而来,魂力感应在如此高频率的攻速之下根本没用,当感应到背后袭击而来的魂力波动时,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啊——”天束幽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弓着身体,喉咙被后膝传来的剧痛锁紧,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阿克琉克转过头,看见两根发光的箭矢深深地插进了她膝盖弯的地方。他没有说任何话,俯身将天束幽花抱起,继续朝密林深处飞掠而去。
天束幽花的视线落在阿克琉克那双矫健飞奔的双腿上,上面起码插着五根箭矢,有两根分别插在膝盖和脚踝的位置——一般人的这两个位置中箭的话,立刻最基本的移动力都会丧失,更别说像现在阿克琉克这样鬼影般飞驰。
“你……你的天赋也是【无感】吗?”天束幽花趴在阿克琉克肩膀上,脑海里浮现出霓虹那张永远没有表情,即使浑身浴血,也依然目光淡然的样子。
“当然不是。”阿克琉克紧锁的眉毛,让他的双眼笼罩在一条狭长而漆黑的阴影里。“但‘痛苦’在‘死亡’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们是要逃到哪儿?”天束幽花忍住剧痛,问道,“你不如现在树林里找一处有水洼的地方,我可以发动阵法,帮助我们愈合,这些箭矢不知道为什么,拔不出去,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一定会失血而死的。”
“没用的,即使你的天赋是‘永生’,这些箭矢并不是真正的箭矢,它虽然能够在千里之外精准地洞穿一切目标、无坚不摧,但实际上它并没有实体,它就像一束月光一样,你抓不住它,更拔不出它。它又不是真正的光——光没办法造成肉体创伤,更没办法像这样在我们的肉体上撑出一个血洞,仿佛一个有实体的透明木棍一样插在我们身体上,哦不,还不像木棍,它更像是一根插进我们身体的铜管,因为血液能够穿过这些光,毫无阻碍地流淌出来,仿佛插在我们身体里持续汲取血液的獠牙。如果硬要说起来,这种箭矢更像是一种能量,而不像是一种物质……”阿克琉克说这些话的时候,又有一枚箭矢扑哧一声穿透他的左肩,他左下颚的轮廓一瞬间被皎洁的月光照亮,仿佛他的肩膀上开出了一朵发光的花朵。然而,他的脚步和动作,却没有任何的停滞,甚至连说话都依然维持着刚刚的速度,看起来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所有,当这些箭矢还存在在我们的身体里时,你是无法愈合的,就像身体上插了一把刀,你想要恢复伤口,就先要把刀拔掉。”
“那怎么样才能拔掉这些光的箭矢呢?你不是说它们只是一种能量,而不是一种实体吗?”
“那就等能量消失。”阿克琉克冷冷地回答,突然朝右边滑出一大步一枚呼啸而过的光箭贴着他的左腰处射过,只差毫厘,“只要逃出他们的射程范围内,能量就消失了。
密林里呼啸着没有来处的大风,卷裹着两人,仿佛飞翔般朝更远处掠去。天束幽花知道,这些强大的气流都是阿克琉克召唤来的风术,她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感叹,风源在速度方面的天赋优势,实在是太强大了。

阿克琉克的速度非常快,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刚刚的山崖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咆哮的约瑟芬河水的声音也已经听不见了。天束幽花在心里暗忖,除了漆拉之外,她从来没有见过速度比阿克琉克还要快的人了,就连动作快如闪电的霓虹也比不过他。
阿克琉克的速度没有任何的降低,但天束幽花突然从眼前的静谧里猛然意识到,身边刚刚仿佛密集流星般的箭矢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黑暗的树林里,只有风声,没有箭矢划破空气时的锐利啸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上,那些发光的箭矢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几个血洞,正在缓慢地收缩愈合。
“我们……已经逃出他们的射程范围了?我们安全了?”天束幽花趴在阿克琉克的肩膀上问道,她身上的袍子,已经被她汩汩流出的鲜血浸泡透了,滚烫的血液已经被冬日的寒风吹得冰凉,湿淋淋又黏糊糊地贴在她的身体上,发出阵阵血液特有的腥甜味道。天束幽花仗着自己【永生】的天赋,并无大碍,然而,阿克琉克他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抿紧的薄薄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看起来仿佛两枚在冬雪里吹得发亮的钢片。
“不,我们现在才开始,真正进入危险。”阿克琉克再一次将自己的速度提高了些许,他的瞳孔甚至隐隐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种致命的危险正在降临。
“什么意思?”天束幽花感觉到阿克琉克的体温飞速地在下降。
【西之亚斯蓝·约瑟芬塔城·密林河岸对面山崖】 “啊,”小古尔克放下高举的右臂,随着他的动作,手臂上沉重的弓弩发出清晰的机械摩擦的金属声,“哥哥,他们已经逃出我的射程范围了啊。还要追击他们吗?还是说,我们应该办正事了?如果要继续追击的话,只能靠你啦,我无能为力了哦。”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在嘴边露出一个笑容,月光下的他的面容看起来英俊中透露着一股迷人的倜傥。 然而,在他身边手持黑色精钢长弓侧身而立的古尔克,几乎同样的五官,却凝聚起了截然不同的表情,他肃穆而沉重的表情,看起来如同月下凄凉的雪峰一样,有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宁愿多花一点时间,也不要留下后患。”他举起沉重的长弓,动作仿佛抬起一片羽毛般轻盈,一根发亮的弓弦悄然出现在弓上,天空的云层深处,旋转流淌下几缕琥珀色的如水月光,风吹动时发出的“咝咝”声近在耳畔。月光和风,在他纤细白皙的指尖,凝聚成了一根又长又粗的光芒箭矢,“况且,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他双臂仿佛苍鹭宽大的羽翼般骤然舒展而开,“砰——”,一支破空箭矢在黑暗中只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他修长的五指闪电般地聚拢又松开,动作灵巧之极,“砰——”,第二支箭矢再一次闪电般的消失在了黑暗里。 【西之亚斯蓝·约瑟芬塔城·城外森林】 天束幽花倒在地上,她的身下已经渗出了一摊不小的血泊。她躺在自己的血液里,感受着汨汨流出的热血在冬季的冻土上渐渐变得冰凉,血红色的冰花碎片在土壤里渐渐凝结。 她歪着头,脸颊贴着地面,在她的视线里,阿克琉克躺在离自己不远处,他看起来仿佛是睡着了,轻轻地闭着眼睛,喉咙里发出越来越弱、几乎不可闻的声音,仿佛一个睡梦中正在呓语的人。他和睡着的人,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他的胸膛心脏位置,此刻正插着一根竹子般粗细的箭矢,仿佛一根透明的玻璃管子插进了他的心脏,正在汨汨的往外抽血。 几秒钟之前,她突然感觉到抱着自己飞掠的阿克琉克浑身一颤,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突然朝前方重重地抛了出去。当天束幽花摔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时候,她转过头来,正好看到那只光之箭矢洞穿阿克琉克心脏的那个瞬间,血液仿佛大颗大颗的红色宝石,在空气里四散飞溅。 她刚刚站起来,想要朝阿克琉克走去,突然就感觉到了一阵几乎要撕碎她的脑子的剧痛,从后背脊椎骨上传来,还没有来得及拧身回头,就看到了从小腹上洞穿而出的那道发亮的光芒。 仿佛自己的小腹上,开除了发亮的花朵。 她朝前倒下去,像一块大石头般发出沉闷的响动。 阿克琉克胸膛上和天束幽花小腹上,两根发光的箭矢,缓慢忽闪着光芒,看起来完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西之亚斯蓝·约瑟芬塔城·河岸地底洞穴】 整个巨大的洞穴穹顶在不断地朝下陷落,却又不像是坍塌般的坠落,周围的山岩石壁也在缓慢地朝中间靠拢,原本辽阔的地底空间正在飞速地缩小,眼前的景象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震耳欲聋的响声回荡在密闭的空间里,听起来仿佛沉闷的巨雷滚动在头顶。
巨大的雪狼“芬瑞尔”独自站在对阵的前方,其他风源的人都退避到洞穴的后方,西鲁芙此刻像一个沉睡的美人一样,看起来完全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中。几个风津猎人围绕在她身旁,伊赫洛斯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候在她的身边。所有人的目光都默默地聚集在洞穴中央的雪狼身上,因为他们都知道,此刻,目光里闪烁着血红色光芒的“芬瑞尔”,其实身体里真正的灵魂,是风源的至尊之后,西鲁芙。
“芬瑞尔”缓慢地低下头,然后突然昂起脖子,发出一声嘹亮的狼嚎,同时随着它的嚎叫声在洞穴里震荡开来的,还有无数看不见的透明刀刃——这些刀刃不同于水源们习惯的坚硬的冰剑雪刃,它们仿佛是海底飞速游动的扁长银鱼,光滑而粘腻,诡谲而灵动,锋利无比,却无色无形,无法预测,无法捕捉,密密麻麻地朝你卷动而来。
特蕾娅站在远处的洞穴边缘,她周身翻涌不息的白色丝绸裙摆,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她目光凝重,瞳孔里的白色风雪翻滚不息,不得不说,特蕾娅确实是一个思维极其缜密的人,就算是明知道这些间接元素攻击对她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她也没有丝毫放松对整个战局上魂力变化的探知,她时刻都将自己放在最安全的环境里。同样,在她‘女神的裙摆’守护范围内的,还有站在特蕾娅身边的幽冥,他看着裙摆外面,空气里快速闪动的旋转气刃,表情说不出的凝重。他的双手隐隐地用力握在一起,手背上血管清晰可见。
而离她不远处的吉尔伽美什,表情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紧张。他朝身后的银尘伸出手,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拉向自己的身后,让他和自己紧靠着站在一起。他嘴角含着一个淡然的微笑,目光里仿佛游动着几缕金箔,发出若隐若现的光芒来——仔细看,就会知道,那是他正在发动魂力的迹象,但他并没有像特蕾娅或者幽冥一样,浑身都浮现出金黄色的刻纹,他只是此刻瞳孔里能看得出金色的游丝。就像传说中的那样,他对魂力的使用仿佛是一种艺术,他永远都能用最微小的魂力,制造出最强力的魂术效果。比如此刻,他只是安静地站立着,仿佛正在旷野中思考的安静旅人,但是,整个空间里闪电般游走的锋利气刃,却无法近身,他把自己和银尘,笼罩在一个圆形的透明气盾里,无数电光火石在他们周围的透明气盾上,砸出涟漪般的彩虹光晕,却始终无法砍碎这一层坚固的防御。
而洞穴的正中,离【芬瑞尔】最近的,则是浑身漆黑,笼罩在坚不可摧、硬度最高的盾牌【龙鳞漆】之下的艾欧斯,他此刻正将漆拉挡在身后,他伸展开漆黑而修长的双臂,快速而敏捷地挥动着,将身后的漆拉保护得密不透风,时不时有透明的气刃在他的胳膊上砍出电光一闪,铿锵的声音仿佛一柄精钢刀刃砍在了水晶石上的声响。
六个人分成了三组,正以不同的方式抵挡着“芬瑞尔”凌厉的气刃攻势。看起来,“芬瑞尔”的进攻在他们的防御之下,似乎并没有起到效果。然而,三组人的表情,除了吉尔伽美什和银尘之外,另外的四个人,都看起来格外凝重。特别是特蕾娅,因为,在敏锐的魂力感知之下,她清楚的知道,蕴藏在“芬瑞尔”体内的魂力,此刻只释放了冰山一角,它的魂力上限高的惊人,而且,它的魂力里有一种无法说清楚的东西,仿佛一种又冰冷又黏滑的感觉。特蕾娅突然想起了当初他们几个人围捕“宽恕”时惨烈的战况。那个时候,自己的“女神的裙摆”已经发动到了最大程度的防御极限,却依然被“宽恕”的血舌长驱直入,仿佛探囊取物般轻易洞穿了自己的身体。不知道这一次,究竟能否抵挡住“芬瑞尔”的全力进攻…… 正在特蕾娅回忆之时。“芬瑞尔”目光里闪动过几丝寒光,它抬起右前掌,在地面上用力而迅速地践踏了三下,它脚下的地面在巨大的重力之下瞬间龟裂。随着三次踏足,爆炸般的魂力从他足心震荡开来,洞穴里的魂力突然成倍的上涨,刚刚密集卷动的刀刃突然加速了一倍,并且,力量也比之前要猛烈的更多,之前狭窄剑


爵迹风津道13到24回 跪求 !!!

风津道只有连载的十二回。《爵迹·风津道》,《爵迹》系列的第二部,以北之风源因德帝国为主,以《风水禁言录》为线索引出风与水的恩怨,于2012年2月已经连载完前十二回。《爵迹》系列的第一部是《临界·爵迹》,分为上下两本:《临界·爵迹Ⅰ》、《临界·爵迹Ⅱ》,所以正确的说法是《爵迹·风津道》是《爵迹》系列的第二部。目录幽灵少年的微笑第一回 幽灵少年的微笑风暴前夜第二回 风暴前夜(风爵和他的使徒)永生的契约第三回 永生的契约左臂的龙鳞第四回 左臂的龙鳞雪妖的闪光第五回 雪妖的闪光逢魔第六回 逢魔绒花冠冕第七回 绒花冠冕九十九个风津猎人第八回 九十九个风津猎人被囚禁的阿克琉克第九回 被囚禁的阿克琉克黄金骑乘枪阵第十回 黄金骑乘枪阵月神的弓弦第十一回 月神的弓弦第十二回 觉醒者的悲鸣

动画与电影的关系或者动画与文学的关系是什么?

动画和电影:起源和分类Edward-D-Wood 发布于:2005-09-07 17:53

1-动画:
早先看过一个某动画节的宣传片,一个野人在一个洞穴的石壁上画了一列一个女人跳舞时不同姿势的各种神态,然后这个野人回到第一副跟前,沿着石壁开始飞奔,这个时候他的眼镜里就出现了那个女人跳舞的画面,最后这个野人由于速度够快撞到洞内的石头上了事。
这个片子说明了几个形成“动画”的必要因素:
单个画幅是基本单位;
运动是特征;
视觉暂留原理是形成机理;

倘若我们用上述三个特点去考量我们看到的电影,也不是未尝不可的。但显然这些岩壁上的画加上这个野人的视觉感受的组合却并非电影;这个例子就如同我们在一本厚厚的书的页边角画上一系列连续的画面,然后翻动书页形成的视觉效果同出一辙,这些是动画,但是并非电影。而电影却具备了这些动画的所有特征。
单就动画来讲,它是一种“运动的”感观经验,所以电影起源于动画。而动画才是人类最早发明的“以运动形态被感知”的艺术形式。但因设备和技术限制,这种艺术形式无法轻易表现,也就无从风行普及谈起了。(中期印象派竭力捕捉的那种非确定性画面,立体主义一种多维度的观察方式是想表现一种受时间影响的东西,但这些终究不满足“以运动形态被感知”这一条件,所以他们也就无法成为一种革命性的艺术而只能归为绘画一类。)

而另外两种也以运动形态呈现的艺术形式--舞台剧和影戏,却因其采用了现实的可见的手法而长久普及。但这两门艺术却有其短于动画的先天缺陷。它们的确“以运动形态被感知”,但是这个运动形态本身是实际存在的;而动画的运动形态却是“通过感知的缺陷被实现的”。(这也造就了动画在艺术表现力上无穷的能力!)在观众接受其他艺术形式中间,“幻觉的参与度”从未达到如此的高度。

所以,这里所说的“动画”(Motion Picture),是先于电影而出现的,而动画只需依赖那些可以连续展现画格的简易放映机械便可普及。如我国古代的走马灯,还有诡盘等等。因此动画的出现应该能追溯到比电影早很多年的历史中去。

2-动画片:
动画是电影的祖先,而由于电影的诞生和动画的普及同时利用了同一种原理产生的设备,所以在电影史上他们的关系会如此含混。
在这里我首先肯定一个观点,动画和电影的确不是一回事情。正如上文所说,电影是动画发展中出现的一个组成部分。要说明两者关系还是回到开头提及的三个特点:
单个画幅是基本单位;
运动是特征;
视觉暂留原理是形成机理;
要区别动画和电影,得从基本单位入手,动画的基本单位只须是画(picture)便可,它可以是任何形式的作用于任何媒介的画;但电影不同,电影中的“画幅”必须满足电影本身的另外一个本质:照相纪录性-画幅必须是在“胶片上的影像(film image)”。而且还原过程依赖“光影技术”。
因此我们可以拿电影术语来说明两者关系:在“纪录”过程中,动画的基本单位多种多样,而电影必须是胶片上的影像;“还原”过程中,动画可以不依靠光影技术即可被人感知,但是电影必须依靠光影技术才能被感知。所以有人用西洋镜的方式把电影胶片放在里面人工转动形成的效果是属于“动画”,而非属于“电影”。
所以雷诺发明的那个装置只是一个“电影放映设备”的前身,然而整个装置在呈现的活动却是货真价实的“动画”。这也是很多人把它当作“动画片”起源的原因。
而按照此三个特点出发,雷诺只是一个动画技术的改进者罢了,并非动画片的创始者。他的机器可以被称为“image player”。而动画则需要picture和motion两个条件,雷诺只是改善了“动”(motion)一个,“画”(picture)的发明者绝非是他!

那么动画片(animation)作何解说呢?先让我们给电影来个特点总结:
胶片影像画格是基本单位;
运动是特征;
视觉暂留原理是形成机理;
光影技术是纪录和还原手段;
广义上的“动画片”,也是很多人把雷诺作为“动画片”创始人的重要原因,便可从这些电影的特点中比较得出:它应该是一种“动的画片”(motion image),显然这个image不仅限于film image,因为我们对电影的特点稍加改动便是广义上动画片的定义了:
影像画格是基本单位;
运动是特征;
视觉暂留原理是形成机理;
具备纪录和还原对应影像的技术手段;
显然这个外延还是比电影大,甚至可以包括电影。这势必引起电影拥护者的一阵讨伐。那么如何区分那些动画片、动画电影、电影呢?
再从特点出发研究下两者的基本单位,然后得出我们狭义上的动画片概念:
影像各异,但是归结到动画影像里的影像的重点总是偏重“绘画术的效果”;而电影的影像则偏重“照相术效果”;
所以区别电影和狭义上的“动画片”,也是大家最熟知提及最多的animation的方法便是从这个基本单位是否为“绘画术”和“照相术”的影像便可,当然,需要有对应影像的纪录和还原技术。
而当下动画和电影概念模糊的原因来自于大多数动画的制作过程中有将那些影像转换成胶片影像的一个过程,所以无形中一种影像的“复制”功能给动画片平添了许多节外的含义。而且在电影中也时常需要对胶片进行美术加工,也给电影添上了许多动画片占主导的嫌疑。在考量这些作品的情况下,则需要从这种转换手段的功能出发:胶片在“行使复制功能”的时候是否将其的“纪录性变成了主导”,动画在修饰胶片的过程中有否将胶片变成“纯粹的绘画载体”从这点出发,那么我们明显可以得出《白雪公主和七个矮子》是“动画片”而非“电影”,因摄影机作了“纯复制的工具”;而雷奈的《毕加索》便是个电影,因为摄影机不是在复制那些画作,而是在“纪录”它们;因此《低速小说》里乌玛瑟曼在空气里画了个圆圈还有《战舰波奖金》上那面红旗并没有让这两个电影变成动画片,而《梦醒人生》则因为把胶片画成了大花脸而变成了动画片。原理与上面的正好相反。
同样可以用这种分类来解释沙土动画,剪纸动画,真人停格动画这种似乎有点边缘形式的动画片。尽管他们表面上看上去有image不具备的“立体形式”,但是要实现动画效果还是需要依赖“视觉暂留原理”,,所以归根结底这些动画片还是通过image的纪录和还原被人所感知,而其中的形象沙土、剪纸、真人停格等等都与美术中的雕塑模特无异,所以这些单元依旧是偏重“绘画术特性”的影像,所以他们也是动画片。
而提线木偶片、皮影戏片则是一种介乎动画片和电影间的混杂体:画面主体依旧是“偏绘画术性”的,然而摄影机仅承担一个“纪录的作用”。所以这些影片的分类需要看观者的侧重点了。(另有一种混杂体下文详细叙述。)

3-动画片的抽象性和抽象电影:
动画片由于画面主体偏重“绘画术性”,因此也就呈现一种抽象的性质;所以从这个角度出发,Fischinger、McLaren等人的作品和《平行线交响曲》、《对角线交响曲》均属于“抽象动画片”;那么那些“城市交响曲”记录片和《机械芭蕾》这样的电影该如何划分呢?在上文提到“真人停格”动画形式中说到这些画面中主体依旧依赖的是“绘画性质”,抽象电影中也仅仅是取了一个“物体的形状”在做文章,那该对这些做如何解释呢?
我们继续回到那个影像的基本单位上去,“抽象电影”中的这些实体,虽然有抽象的性质,但是它在纪录的过程中是偏“照相术性质”的,照相术“将现实中本已存在的个体捕捉下来,而被人加以抽象改造。”即其实影像本身即有现实性又有抽象性的情况下,导演利用了其后者的性质而已,但是这并没有改变影像的本初的“照相术特性”,而真人停格则不同,他是艺术家人工塑造出来的形体,本身即是对现实的抽象概括了,所以再如何纪录它依旧是抽象的,因此真人停格是动画片,而《机械芭蕾》和《柏林:大城市交响曲》则是电影,抽象电影。
同样那些沙土动画片和拍摄自然中沙丘变化虽然呈现的状态似乎相同,但是前者是动画片,后者是纪录电影。

4-动画技术:
上文提及在胶片上有时会作美术处理,这便是“动画技术于电影的运用”。染色、遮罩、抠像等等无非都是艺术再加工的手段,而这些手段都和美术沾上了边。而近来兴起的CGI技术则正在向先前建立起来的动画和电影理念发起挑战。如果将CGI归为动画,那么难保现今诸多大片都可归为“不入流之杂种”之嫌。而此时我们的标准依旧可用,尽管电影中CGI技术仰赖性很大,但是最后胶片依旧行使它的“纪录性”而非“复制性”,动画依旧是个辅助的东西而非真正的表现主体的工具:所以《星球大战》也好,《指环王》也好,都是电影而非动画。
另外电影和动画的分野也越来越不清晰,两者各取所长为我所用:《迷墙》里的那些动画段落;《麦兜之波罗油王子》中的记录片段落,都成了各自电影中有力的表现工具。
另外一个重要现象便是出现了许多的“动画片和电影”的混杂体,诸如《谁诬陷了兔子罗杰》、《空中大贯篮》、《精灵鼠小弟》等等,(中国在解放后曾有一个以布偶和男孩为主角的电影。电视节目中也很多见,也算是个混杂体吧。)其中的基本单位中部分呈现“照相术功能”,而部分呈现“绘画术功能”,因此动画片和电影进行硬性的分野也是一个未免偏激的论断,随着时代和技术的不断进步,这种界限必将越发清晰,而最终的结果却是两者的融合。

Hints:
1-“视觉暂留原理”目前大都采用frame by frame形式,但是今年上海双年展上我看到一个利用折射原理制作的莲花童子双手合十的动态效果装置,将来也能算一种探索动画发展的方向吧;

2-个人意见:其实强调动画和电影的“还原运动”机理并非能完全说明问题-大凡做过电影的人都知道:连续性剪辑就相当于一个stop motion,而《天使爱美丽》《再见列宁》中的抽帧则是另一种与动画片十分相似的stop motion效果。而电影本身也是以frame为物理单位的,所以frame by frame不可取。应当从两者的特性入手。

3-因为电影史学家将一个“动画”概念当作公理承认,因此在介绍电影的起源时过多地强调了它和照相的共同之处,因此多提及那些光影技术而少提及动画技术。这也是由电影本性决定。关于电影起源的部分:麦布里奇的可参见虎皮与周传基老师的解说;而卢米埃尔之所以被公认为先驱的原因是因为他同时实现了:拍摄、放映两个环节的革新,而这才是完全的电影组成-摄影机的“复制”和放映机的“还原”,外加放映场地的“仪式化”,而前人都没有做到这点的统一。

4-http://www.atomfilms.com/
为加深印象,推荐这个网站上的两个动画片:
真人停格-harpya
影戏动画-humdrum

5-关于最后那个布偶动画片和提线木偶动画片还是有很多等待理清的疑点存在。感谢Raywong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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